OpenAI 正面臨一個前所未有的商業困境：雖然全球用戶數持續飆升至 8 億，但在歐洲這個關鍵市場，付費用戶成長卻自 2025 年 5 月起陷入停滯。德意志銀行最新研究報告指出，這個被視為 AI 產業指標的現象，正對整個人工智能估值體系構成嚴峻挑戰。
歐洲市場亮起紅灯
德意志銀行追蹤歐洲五大市場的金融交易數據發現，ChatGPT 消費者支出自 5 月以來完全持平。這些國家代表約 15 % 的 ChatGPT 用戶基礎，但付費轉換率未能跟上用戶增長。分析師指出，2024 年的季節性放緩曾在 9 月反彈，但 2025 年這種復甦並未發生，原因可能包括價格敏感度上升、市場飽和及免費用戶付費轉換率停滯。
用戶數與營收的巨大落差
OpenAI 行政總裁 Sam Altman 宣布，ChatGPT 每週活躍用戶已達 8 億，但其中僅約 2,000 萬是付費訂閱者，轉換率僅 2.5 %。風險投資公司 Menlo Ventures 分析指出，即使 5 % 的付費率 (高於行業平均 3 %) 亦難以支撐其營運。OpenAI 目前虧損額巨大，2025 年上半年燒掉約 80 億美元 (約港幣 624 億元) 現金用於運算及其他成本。
競爭加劇侵蝕市場地位
在付費轉換困難的同時，OpenAI 還面臨日益激烈的競爭。ChatGPT 在生成式 AI 市場的佔有率已從高峰期下降至 62.5 %。Google 將 Gemini 整合到其生態系統，加上 Anthropic 的 Claude 和 Perplexity 等新興競爭者，都在侵蝕 ChatGPT 的主導地位。Apptopia 數據亦顯示，ChatGPT 流動增長正在放緩。
基礎設施支出的無底洞
與有限營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OpenAI 面臨天文數字般的基礎設施支出。花旗銀行分析師估計，OpenAI 承諾交付 26 gigawatts 運算能力，其資本支出到 2030 年可能達到 1.3 兆美元 (約港幣 10.14 兆元)。路透社 Breakingviews 報導稱，Altman 甚至提出到 2033 年部署 250 gigawatts 運算能力的目標，成本恐達 12.5 兆美元 (約港幣 97.5 兆元)。然而花旗估計，OpenAI 收入到 2030 年僅約 1,630 億美元 (約港幣 1.2714 兆元)，遠不足以支付其支出。
未來展望與企業啟示
德意志銀行警告，如果付費成長持續停滯，AI 產業將面臨壓力。這場考驗除了關乎 OpenAI 命運，更可能重塑整個 AI 產業的商業模式。對企業決策者而言，這揭示了技術創新與商業變現的差異，以及獲利路徑的清晰度比用戶規模更為關鍵。如何將龐大流量轉化為穩定付費群體，平衡基礎設施投資與盈利時程，將決定 AI 產業能否從「概念熱潮」成功轉型為「永續商業」。
資料來源： Fortune | The Register | Reute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