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2020 年迎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災劫」,往後的 2021 年又很努力去「適應」,那麼未來的 2022 年,大家可聯想到的又是什麼?會可能是「重生」或「機遇」嗎?每逢年底總要回顧和展望一下,從紛亂和噪音當中,梳理並整理出有用的信號。
數碼化剛性需求 元宇宙繼續追捧
企業要「數碼化」不是新事物,但過去彷佛只有少數資源充裕的巨企,才有條件去執行,包括來到最近的「元宇宙」浪潮,敢斥資購買虛擬土地的傳統企業,以香港為例,不是跨國企業就是地產商背景,都實力雄厚。
相比之下,大部分別的企業,不是因為運營或內部問題,就是限於資源的「先後順序」,較難推行數碼化。結果以上情況僵持到 2020 年,當疫情襲來、全城在家遙距工作開始,很多管理者才不得不「被迫」走上那一步,間接造成了數碼化的「剛性需求」。
記得在那當下,辦公室日常運作「外判」予 Zoom 及 Microsoft Teams 等軟件,很多企業方才明白,縱使迫不得已,這樣卻不會影響生產效率很多,結果後來部分中小企甚至索性放棄辦公室,省下昂貴的租金。
基於同樣邏輯順藤摸瓜,管理者也就不難發現,一些其他「非核心」業務和工序,原來也可以外判交由第三方負責,結果造成不少 SaaS 企業的股價,不約而同於 2020 至 21 年瘋狂攀升,他們包括但不限於 Twilio、Xero 及 Atlassian 等 SaaS 軟件公司。元宇宙產業本身涵蓋遙距辦公,也可應用於品牌營銷,未來幾年自然受追捧。
Low Code / No Code 運動堀起
企業採購 SaaS 數碼化,既提高靈活性也節約成本,釋放不必要的「勞動力」,未來只會愈來愈普及,而這趨勢的一個「分支」,就是近年堀起的「No Code / Low Code Development(無程式碼或低程式碼開發)。
若說採購不同的 SaaS,可以釋放或轉移任何員工的勞動力,那麼 Low Code 和 No Code Movement 的精神,就是解放軟件工程師的生產力,旨在將比較不核心的程式開發工作,透過一些圖像介面(Graphical User Interface)開發平台來設計。事實上,以我所知香港亦有初創,早幾年已開始播種,默默耕耘本地 Low Code 業務。
舉例一些簡單的會計系統或人力資源表格,過往由 IT 部負責開發,未來或許在受訓之後,交由相關部門自己派員製作。未來要「寫個簡單系統」 ,簡單就如一般人操作 Powerpoint、Excel 輕鬆,不用假手於工程師同事。
研究機構 Gartner 預測,到了 2024 年市面上 65% App 將會出品自 No Code / Low Code 開發平台。例如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由於 WordPress 的普及和強大,很多企業網站或網誌,CMS 早已不用再自家開發。然後 IT 部可更專注於更複雜、更貼近核心業務的研發及開發工作,對於數碼化其實亦同樣重要。
初創不再是「顛覆者」而是「持份者」
最後要說明的一項,相對而言較長遠,因此也不限於 2022 年。
如果大家有印像,近年來自不同地區(亦包括香港)的一些科技巨擘或傳統巨企,開始舉起「共建生態系統」的旗幟,紛紛推出培育器、加速器,率先投資潛力初創,吸引其進入生態,說結成聯盟也好,利益共同體也好,講白了就是「有錢齊齊揾」的意思。
對於創辦人而言,能夠「站在巨人肩上」絕對不是一件壞事,但對比上一趟 Web 2.0 創業盛世,那個時代培養出來的初創,明顯較傾向「擺明顛覆」或至少「創造性破壞」的路線。舉例 GoGoVan 當年出來,絕對就是顛覆原來的貨運行業,時移世易,後來出現的物流初創、機械人初創,都較傾向走企業方案,跟傳統上市公司合作之類。
發展出這個局面,自然有其原因,在一方面,識得寫軟件已不再「屈機」,另一方面,說明了科技巨擘和各領域的獨角獸,早已築起各式各樣「護城河」,不管是科研技術、經濟規模、品牌忠誠抑或金融財技,客觀而言就是,很難再找到「就等你來顛覆」的明顯答案。
換言之,創辦人現在收起 Steve Jobs 式的叛逆串嘴,換上李嘉誠式的長袖善舞,安心做個「生態系持份者」,以獲取各種資源也是理智和無可厚非的。
難道以後創業再無顛覆?也不是。相比之下 Web3 角色較似「反對派」,那裡是個全新國度,而且部分早期參與者,甚至沒有跟原來世界接軌的意思,但由於篇幅關係,還是留待下次再寫。而我認為,姑勿論參與邊個陣營,2022 及往後的幾年,對創業者而言還是充滿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