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這行業,十個裡有九個是窮鬼,不過就偶爾會收到小禮物,例如是利是…封。筆者是毒 L,送我那麼多利是封也沒用,不過作為一個科技版記者,就覺得今時今日還在派實體利是的香港蠻落後,尤其是送利是封的公司還是銀行的時候。
2016 年多達 5.16 億人參與「搶紅包」
不需要多作解釋,相信很多讀者都知道中國的微信和支付寶,早就玩了「搶紅包」幾年。最初是騰訊為了從支付寶裡搶市佔率,在 2014 年 1 月 27 日首次在微信加入「微信紅包」的功能,讓中國消費者可實現直接從電子錢包收發紅包的想法。
當時中國電子支付這領域還是支付寶最大,2013 年推出的微信支付要搶市佔率,就不得不思考怎樣增加應用場景。當時微信的團隊就想到農曆新年將至,開發這種發紅包的應用會有市場,並加入「隨機紅包」的功能增加趣味性。
結果當然是一炮而紅,在之後 2015 年支付寶也加入類似功能,微信則聯同商家推出「搖紅包」的線上線下活動,使「搶紅包」成為了農曆新年最具話題性的活動。2014 年時只有 500 萬人參加了搶紅包,但在 2016 年參與人數已達到 5.16 億,增長是 100 倍,幾乎覆蓋全國四分之三的網民。
經常說,科技是用了解決現實問題的手段,「搶紅包」會紅遍全國,除了符合人性,還解決了一些現實問題。創新產品不能一味從功能角度思考,而是為使用者提供應用這種產品和功能的場景,「搶紅包」不只是 P2P 支付,還強化了微信作為社交產品的形象,確實做到把傳統習俗數碼化的效果。
支付寶 AR 紅包有遊戲性兼線上線下互動
去年騰訊把微信支付帶來香港,今年農曆新年 WeChat 也支援「搶紅包」,而且騰訊更向香港用戶派錢,由年三十至年初二,每日會向 10 萬用戶派發 8.8 港元的 WeChat利是。不過因為香港的 WeChat Pay 錢包跟中國微信支付並不共通,搶到紅包的錢也不能互通,而且中國微信支付和支付寶都需要實名登記,莫怕就沒那麼好氣氛。
而最近推出的「滙豐轉賬易」亦推出「e 利是」功能,匯豐銀行客戶可在農曆新年期間向親友派發電子利是,但收款人就必須有滙豐或恒生戶口。功能當然沒有微信的完善,沒有隨機金額的而且最多只可派給 18 人,但總算是起步了,而且還免手續費。
不過最有趣還是支付寶今年玩的「AR 紅包」。之前《Pokemon Go》大熱,中國就有人推出一款類似的 AR 遊戲,不是抓小精靈而是抓《山海經》妖怪。不用問,當然是沒人玩。反而支付寶用了這概念來結合紅包功能,讓人把紅包收藏起來再由其他玩家尋寶。這玩法不僅跟搶紅包一樣有遊戲性,還能做到線上線下的互動,商業價值比抓妖怪多得多了。
在深圳甚至連乞丐也要有手機
金融科技確實為人類解決不少生活問題,尤其自從智能手機造就流動上網的普及,就為新科技帶來很多機會。二維碼 QR Code 根本不是什麼新科技,但十年前流動上網並不普及,就算在餐廳裡掃一下條碼就能有折扣,當時也有點無能為力,哪像今天甚至可以用來做電子支付。
早兩天就有報導,深圳甚至連乞丐也要有手機,當開始因為手機支付太普及而沒有人用零錢之後,客人身上無零錢施捨,連乞丐也影響收入。結果乞丐還得花錢買一部手機再開通電子錢包,再列印出支付寶的二維碼讓客戶用電子錢包施捨,據報導乞討收入還比之前高了。
香港初創公司大玩傳統習俗數碼化
其實在傳統習俗上加上數碼元素並不少見,今年農曆新年就不只是「搶紅包」大玩科技。例如去年開始香港初創公司 Boutir 就為農曆年宵攤位做了電子地圖,消費者不用亂走就能直擊目標攤位,當然甚至可以在 Boutir 的網上商店線上購買,減省消費者的時間成本。
另一家初創公司 Hello Toby 就更有趣,加入了「代上頭炷香」服務,讓善信可以尋找專人代為在黃大仙祠搶上頭炷香。畢竟時間就是金錢嘛,要事先在廟宇外排隊數小時只為裝上一炷香,還要天寒地凍,花點錢也好像很合理,不過菩薩看在眼裡會不會庇佑就是另一回事。
提到黃大仙祠,最近廟方就表示會引入了三部電子籤文機,善信求籤後可將已內置晶片的籤條放到籤文機上,就會立即顯示籤文及解說,甚至可以自助打印籤文的文本,或以智能手機閱讀籤文機顯示的三維碼以取得簽文。可惜籤文機要在下月中才投入服務,看來農曆新年期間「解籤佬」的飯碗還未打破。
時代進步,傳統習俗和數碼科技絕對可以有更多的配合。筆者望著一大叠利是封,就算有機會用得上也覺得相當不環保,希望明年的農曆新年銀行是給我發新聞稿,說他們的手機程式已經支援發紅包的功能啦。
作者:Boris Lee
Unwire.pro 資深編輯。在企業 IT 科技報道範疇有十多年經驗。